['9493535', 'Αντιχτε?α(Antichteia)', '名字来自于女主角安提希忒(Αντ?χτα/Antichta)…\n公元前六百年上下,居住在地中海沿岸的以弗所的亚马逊人安提希忒在希腊世界的冒险(如果写的下去的话)\n还有CEO是在是太可爱了啊啊啊\(◎o◎)/!所以就拿她当封面了,不过在公元前六百年时她已经死了五百多年了罢...', ['R-18', '中文', '中国语', '历史', '百合', '第一人称', '女性视角'], '菖蒲', 2]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第1章 序:小亚细亚 小亚细亚东部,水与陆地的交汇之处,爱琴海沿岸,温润的海风拂过丛林,自边缘吹拂进入密林深处。高洁的日光自绿荫罅隙间流落,照耀着潜行于此的生灵。 时而青翠,时而凋零的木,终日难以消失的草,以及时隐时现的花儿,他们伴随着穿梭其间的各个生物—翠鸟,野猪,水蛇,亚马逊人,共同盘踞在这阿尔忒弥斯与阿瑞斯共同庇佑的土地。 这里,亚马逊人世代游牧的天堂,几世平静的人间。与好战骄傲的性格不同,穿梭在如此的地带,或许连飞出的箭矢都会可以避开那些颤抖求生的动物们吧。 我自小生长于此。 这是已经远去了英雄的时代,居住在西方欧罗巴海边的人,也就是希腊人,完成了他们对色雷斯和小亚细亚北方海岸线的统治,建立起一系列不再给予自然生灵自由的城邦,追寻自由的猎人们,不得不避开傲慢的希腊殖民者,离开了她们的旧乐园,欧克辛斯海岸的忒耳摩冬河入海口与西徐亚,来到了新的天地,隐藏起好战的天性,在山林之间过起了与世无争的日子。 这是人们难以亲眼见到奥林匹斯神祇的时代,即使距离彭忒西勒亚女王死于希腊英雄阿喀琉斯之手的特洛伊战争,也已经过去了五百多个春秋交替的时间,亚马逊人不再介入希腊人的凡事争端,而是隐居在以弗所城以及小亚细亚西端的密林之间,自己的一方乐土。 这是我籍以生存的时代。 “喂—说好了哦,安提,”正当我坐在麦田之间发呆时,安娜骑着她那匹不算高大的白马,一边大声呼喊着,一边肆意地穿过麦田,向我而来,她说,“这次,谁先捕到兔子,谁就算赢了哦!” 真是的,像她这样,不知要被踩死多少支麦子了。“好吧好吧...”我知道,要是论嗓门的话,我肯定是比不上她,论性子的曲直呢,大概也是同样的结果,便随随便便答应下来。 “你想要做什么随便,就是不要在大麦正在发育的时候在麦田里骑马...”我一边抱怨道,一边拿手势指引着越来越靠近我的马儿,见我已经答应,安娜没有过多地顶嘴,而识趣地松了缰绳,我抬起手摸了摸她的白马俯下的,洁白光亮的鬃毛,对安娜说:“顺着这里,前面有一条小径,穿过那边的麦田就是东部的树林了,我的小马儿就在那里。” “那我先走啦,在那里等着你!”安娜还是老样子,匆匆忙忙地出现,又要匆匆忙忙地跑开,她说罢,略微俯下身子,随之一下子拉紧缰绳,伴随着一声受痛的嘶吼,洁白的马儿像弓弦上划出的箭一般,向着我所示意的方向奔去。 “真拿她没办法。”站起身子,收拾好铺在身下略微被泥土染脏的两块别在一起的白布,对半折叠,披在身上,再拿腰带固定,便可以叫做多利安希顿,有了些希腊人的样子。 在小亚细亚东边临近收获的时节,身上不穿希顿,只穿着勉强遮体,由动物皮革与棉布做成的紧身轻衣,难免会感到凉意,听说在以前,善于骑马的女人们喜欢在愈来愈冷的时候穿上棉布材质的细马裤,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是早在亚马逊人还是塞西亚人(西徐亚人)的时候,而现在,我们接受了“亚马逊”的称呼,用上了希腊的语言和文字,要是再加上希顿,那俨然是半个希腊人了。 为什么只是一半呢?大概是我们不像那些只会相夫教子,除了必须时不会踏出家门半步的可怜妇女,也不像那些只在神殿里跳脱衣舞来装神弄鬼,实则亵渎神明的女祭司—毕竟我们不是只会拨弄里拉琴的良家少女,而是那种骑射时裸露的大腿根部接触到马儿的毛皮都不会感到半点羞涩的猎手—希腊人称呼我们为“亚马逊人”,只有女性,动起武来却不会败于任何一个希腊城邦的部族。 迈开步子,我也要赶紧追上安娜,虽然希顿的下摆是宽松的,但要跑起步来还是感觉有些箍住双腿,奔跑在逐渐金黄而广袤的麦田之间,除去被安娜的白马踩倒的部分,将要成熟的麦子正由绿色变为金色,大概长到了将要到胸口的高度,已经微微欠起了身板。我一边加快了步伐,一边张开双臂,双手拂过大麦的麦穗,迎面而来的凉爽的风像箭羽一般吹过脸颊,长吸一口气,却满是成熟麦子夹杂着咸水的香气—啊,蓝天,海风,麦地,还有这小亚细亚的太阳! 我的名字叫做安提希忒,而那位冒失的女孩呢,名叫安娜多利雅,我们两人年纪相近,都尚未到希腊各城邦的成年年龄—虽然那大多是针对男子的,安娜已过了十五岁,而我要稍小,也小不过一个春秋交替的时间,因此我们两人成为了好朋友。 其实不止如此,还关系到我们的家庭...“安提,你可算来了!”安娜的大嗓门着实把我拖出了思绪,不远处,麦田到了尽头,取而代之的是低矮而稀疏的灌木,是麦田与森林衔接的部分,安娜下了马,夸张地朝我挥着手。 “就来了!”我有样学样,也挥了回去。 放缓了脚步,走出麦田,将要入秋的林地不再像春天一样柔软,即使隔着草鞋,也感受得到足下触感的不同。安娜牵着白马的缰绳,它的名字叫做潘妮洛普,我的那匹毛色黝黑的马驹阿里亚德涅与它并列站着,一同低下头啃食着即将干枯的灌木。 “等马儿都吃饱了,我们就出发!”安娜显然是已经打好了精神,说,“那么还是老规矩哦,从这里向东面出发纵横都大概是三斯特蒂亚(0.3平方公里)的区域里,这里靠近麦田,树比较稀疏,估计小动物也不会很容易找到...说好了哦,这次谁当了老二,谁就得躺着!”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安娜满意地用手甩了下头发,似乎是在炫耀她的淡亚麻色长发,她的头发又轻又顺,透发出流水一般的色泽,搭配上她浅麦色的面庞,属实惹人怜爱,不像是我,只有黑褐色的头发还打了卷,总像是没有洗干净。 安娜不喜欢穿希顿,无论是不是合适的天气,她只喜欢穿着贴身的衣物,也就是紧身的胸布和内裤,我用右手取下挂在马鞍上的弓,使劲将弓弦拉好。 “怎么样,可以开始了吧。”我对她说。 “既然要骑马,就不要穿这种东西啦。”安娜突然绕到我的身后— “啪嗒—”...“唉?”一下子的凉意,我下意识地松开了持弓的手,木弓伴随着希顿的前后摆一同掉落在脚边—安娜从身后伸手拉下了白布。 “固定别针的地方被扯断了...”我低头看向环绕在脚边的布片,不禁有些可惜,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安娜则不以为然。 “穿着这种衣服可骑不了马哦,现在的天气也没有很冷嘛,你看—”她说着,像是为了证明天气,用一只手半拉下了胸前的胸布。大概有拢起手的大小—我想—已经发育了起来,要是再大些就会变得麻烦了。 “好吧,不过我要向姨母告状,要她来帮我缝好...”我只好穿着贴身的衣物了,捡起弓和白布,把白布挂在黑马的马鞍上,将原本的箭袋系在腰际。 起身上马,感受到了我,变得亢奋起来,我也感受到了它,马儿的温度透过大腿内侧沁入身体,我长呼出一口气。 一匹黑马,一匹白马,几乎同时飞奔而出,冲入了丛林之中,眼前的橄榄树愈发高大稠密,先是未成熟的油橄榄,然后又是高大的乔木,一颗棵接着一棵自两侧掠过,安娜与白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另一个方向,我抓紧了缰绳,俯下身子,马儿也识相地略微低下了头,我聚精会神地凝视前方,不在意肆意的风在耳边咆哮,不过没有了希顿的确是凉了些。 不像是安娜只凭借快马与目光,我更了解野兔的习性,这些小生命更喜欢细流边的灌木丛而不是田野边,最好要有一些起伏不定的土丘和荒草,马蹄叩击地面的声音变得沉闷了,是土地变得更加潮湿,那么我期待的溪水就在不远处。 “阿里亚德涅,好姑娘,不要乱动哦。”我慢慢勒住缰绳,停在了溪水的一侧,有泛黄的草,有低矮的树,就是这里了,我要找的地方。 一阵不同寻常的沙沙声,不是风吹,不是流水,是某个生灵的躁动,闻声看去,果然,一只通体雪白的野兔突然出现在凌乱的草丛中,它的个头不大,看上去并未成熟,毛色白得与周遭格格不入,仿佛受不到尘土的污染。 我左手拉弓右手搭箭,对准了溪水另一侧的兔子。 近在咫尺唾手可得的猎物,只要松开捏住弓弦的左手,我就能轻松了结它的生命,可我却迟迟难以松手—明明还不缺少食物,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娱乐,就去轻易地杀死年幼的生灵,未免有些不讲道理—尽管我明白,作为猎人,是不应该去怜悯猎物的。 野兔肆意地游走于低矮的树丛之间,轻轻啃食着河边的秋草,对它来说,这不过是又一个无忧无虑的秋日午后,它的眼睛看不到,看不到一个正为它的生与死而纠结的猎手。 “或许是这样...”我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白色的野兔,也迟迟不愿意对它射出箭矢,我自言自语道,“或许即使我放出了这一箭,也不会射中它,它还尚未成熟,阿尔忒弥斯既是狩猎女神,也是野兽的女主人,所有这些幼小而无助的生灵,也在她的庇佑之下。”紧绷的弓弦逐渐放松,我想我是不会... “咻———”—划过空气的声音,一道突然而激烈的细风切过,击打在了我的脸颊上,是箭羽,我反应了过来,一只飞箭在一瞬间掠过,又是一瞬间,猛然地停了下来—唉?还未待我的眼神聚焦,那只白色的野兔轻轻的倒下,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就像它刚刚出现时一般。 “看来是我的弓更有劲一些啊。”背后传来安娜的声音,我放下弓箭,刚一转身,只看白马向着小溪边疾驰而来,还未等马儿完全停住脚,安娜便飞身下马,小跑着来到我的身边。 “你的箭不够快,为什么没有先一步放箭呢?”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默默的下了马。 “不管怎么说,这次是我赢了!”见我没有回答,她没有再纠缠,一手甩开弓箭,蹦蹦跳跳地跑向溪水对岸,我跟在她的身后,一只脚迈入溪水,又清又凉,但我的脸还是胀得很红,水并不深,最深处也仅仅没过小腿的一半。 “啊,果然,”安娜俯下身,一手拎起了她的猎物,“虽然射中了,但总觉得要偏了一点。” 安娜的箭直直的射穿了兔子的后脊,箭头穿过身体,引出细小不断的血沿箭身滴下,然而这一箭却没有结果了它。中箭了的野兔无力地颤抖着,发出尖而轻的叫声,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它知道,但也只能够如此挣扎。 “好啦,你赢了,”我被这凄凄的叫声搞得心烦意乱,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小,“赶紧把它弄死吧...” “你最近的样子有些奇怪,是不是也因为到了会胡思乱想的年纪?”安娜一手扶上兔子的脑袋,一手按住身子,像平时拧干布料一样,轻轻松松地拧断了它的脖子。 “还记得我们刚刚能够自己拉弓的时候,你可总是很喜欢这样子玩呢。”她说着,弯下腰,把已经身体冰凉的野兔浸入溪水,一丝丝的鲜血依附着细水流失殆尽。 “也许你说得对,是年龄的原因,”我说,“到了这个年纪,虽然说不上希腊人的成年,但要想的是还是多了呢。” “没—错~还有,你最近总是在谈希腊的那些自大狂,要我说,那些东面亚述来的家伙才更有趣...啊,我知道了!就是希腊人的缘故吧!果然是到了年纪,已经开始馋男人了呢。” “才不是...” “不是?真的吗~我看迟早有一天,小安提会丢下我,跟着男人跑了呢~” “不要乱说啊...话说回来,既然都到这儿了,要做就现在吧,在溪水边。”我把希顿的白布展开,铺在了水边杂草稀疏的土坡上。 “想要男人的话,等你到了十五岁,随便去绑来几个都没问题,不过我嘛...可不需要什么男人,只要有你就足够了。”安娜边说着,边随手丢下兔子,轻轻地凑上前来。 “你说得对...他们都是见到了女子的美貌,就会发了疯一样地追求以至于找来灾厄的家伙。”我坐到了倾斜的土坡上。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爱’吧...就像...帕里斯做的那样?”安娜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狼犬,双膝着地,一只手扶在我的侧肋,一只手依顺着后背向上摸索,拂过敏感的脊骨,激起一阵轻巧的酥麻,她的身体则慢慢地向我贴近,我顺势而轻轻地躺下,闭上了双眼。 “那么现在,让我们不要再提防着阿芙洛狄忒的诱惑吧。”安娜的细细的话语飘过耳边,伴随着她的鼻尖轻触额头的触感,随之落下了一只轻吻—细腻而清润的唇贴上了我的额头,感到了不同于自己的温暖,它顺着眉间,拂过鼻梁,紧贴在我的嘴唇上,强迫我张开紧闭的双唇,率先地进入了身体,来自别者的温度,与由自己身体中迸发出来的暖意,交织在一起,随即缠绵不休,我感到脸颊已微微发烫。 可它却不想在花费全部的时间于此,突然地抽出了身体,像是一下子剥夺了深入的权利一般,干净而迅捷,仅留下尚存的余温供以回味。腰腹两侧一下子被夹紧,小腹感到了轻轻的压迫感,安娜骑上了我的身体。 我睁开双眼,视线却没有聚焦在她的身上,而是穿过了并不高大的树冠,金黄的日光不受成熟枝丫的束缚,肆意地倾泻而下,眼前,是望不到边界的天,望不到尽头的水,还有这被阿尔忒弥斯庇佑的小亚细亚土地... 第2章 1.阿尔忒弥斯的以弗所 (安提希忒) ...是在神庙的时候吧,在靠近海岸的山脊旁,在白色大理石垒砌的基台上,在已是断壁残垣的廊柱间,穿过残破的砖石,年幼的女孩面朝着爱琴海,用手指着远方没有尽头的海平面,位于视点终结处的,一束微弱而和煦的光芒。 “那是—那是什么呢?” “是卫城神庙的光芒。”另一个女声说道。 “是希腊人的神庙吗?” “是处女的神庙。” 廊柱的丛林中,海风自在飞舞,映衬起女孩无忧无虑的思绪,回忆里响起了里拉琴的乐声,随之而来的是幽幽的吟颂,吟颂起旧日的歌谣— “...安西娅,春天的女儿, 种下一朵石榴花, 伴她度过春与夏... ...或有一天,花朵, 随丰收的叹息飘落, 不见了光洁姿色... ...被凡人玷污、踩踏, 石榴树下的女孩啊, 不要把那朵花交给...” ...“你是说处女吗?我是没有办法给你了。”是安娜的声音。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过你说这件事。” “那是在以前的时候了,很久之前...”安娜的神色突然变得黯淡,一边回答我,一边脱下了内裤,丢在一旁,“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话题呢?” “没什么...只是记起了小时候唱过的歌曲,安西娅的那支歌。” “是这样啊...我想我总会有一天能说得出口的,但是我不想在今天,至少不想在现在。” “好吧...”纵然有着疑惑,但既然她不想立刻说明白,我也识趣地没有追问下去。 轻轻地解开腋下固定的带结,将裹胸布及遮掩身体的布料像是飘落的花瓣一样褪去,是苹果的花,还是石榴的花呢?我想是苹果的花,虽然我更喜欢石榴,但摘下了石榴花的话就结不出果实了吧?那么我更情愿那是苹果花。而被包裹在轻柔花瓣下的,是细腻而未经历风霜的肌肤,衣物滑落,安娜纤细的手指随之贴上胸襟,顺着微微隆起胸部的弧度,由外而内,像是飘落在身上的羽毛一般,摸索着身体,最终贴在淡粉色的尖端。“还只是刚刚发育呢。”安娜说道,指尖稍加了一丝力气。—啊,好痒。 安娜缓缓地俯下身子,伸出手将我用来绑住头发的细绳一一解下,再将略微凌乱的黑褐色头发舒展开来,几根头发不知为何打了结,拿手指梳开难免有点痛。“我的头发一点也不好看。”我说。 “没关系,”安娜特地拨起原先扎起辫子的两侧的发丝,将我的头发有意地舒展开,或许在白色的希顿上,摊开来的黑褐色的头发也会像是花的形状吧,我想。“也帮我解下来吧—”她特意向前探了探身体,我将她背和打的结解开,取下胸衣。 没有了胸衣的遮拦,稚嫩而小巧的乳房得以自然的下垂,随着眼前少女的喘息而微微颤动。真像是刚成熟的葡萄,我想,尖端的乳头已经因为身体间的接触而变得红嫩而坚挺。用指尖轻戳着乳房侧面,也会像葡萄一样微小地摇动,不过要比新鲜的葡萄柔软多了。 或许是察觉到我在想葡萄,安娜俏皮地压下了身子,面庞正对着胸襟,直接埋进了胸口里,两只柔软的乳房贴上了两侧柔软的面颊,细腻的肌肤接触到细腻的肌肤—感觉冰冰凉凉的,有一股花香夹杂着血腥的味道—的确不是葡萄。 “你会唱歌,那为我唱一支歌吧。”安娜恢复了坐姿,居高临下地对我说道。 唱一支歌吗,我哼起了曲调:“嘟嘟嘟~嘟嘟嘟~” “是关于爱神的歌。”安娜一下子就听了出来。 “只不过我想不起来歌词,半卧着也不好唱出来。” “只有曲子就可以了。” 伴随着爱神的歌,安娜坐在我的身上,缓缓移动起自己的身体,少女身体最稚嫩的一部分—在隐藏在细缝中的花蕊,与久经锻炼的坚韧的腹部,交织在一起,摩擦着,缠绵着,或许柔软与坚硬事物的碰撞皆是如此,一方火热地进攻,一方平静地接受。我感觉到了夏天盛开的花,也能感觉到秋天滴落的露水,口中的旋律逐渐加快,少女的面色已微微泛红。 十五岁女孩的耻丘饱满而微微凸起,仅覆盖着一层细细的绒毛,不同于柔软的双乳,而是柔韧富有弹性,顺着腹部的线条自然地延伸,在下身的尽头轻巧地顶起,保护着隐秘而稚嫩的花瓣,等待着时间将女孩的秘密展开—与耻丘的交错间,腹部的肌肉不由得绷紧,“啊...呼...”耳畔的是安娜细小的嗔叫声,而我哼着的曲子也戛然而止。 一前、一后,一次接着一次的摩擦,腹部被女孩的爱液润湿,我感觉到了热情,感觉到了欲望,一切的情感自身体深处,暂时化作温热的爱液,无法阻挡地迸发出来,皮肤的接触也不再生涩。安娜将一只手背到身后,缓缓地伸向我的下身—那隐藏在最深处,还未完全伸展开的花苞。 “唔...” 有一阵感觉,像春天的鼠尾草拂过掌心,我也轻轻扶住她的腰际。 “你爱我吗?”安娜小声地问我。 “我喜欢你。” “但我希望你爱我。” “爱,应该是这么随便的事吗?” “...啊...”脸上不由得泛起了红晕,在安娜的抚摸下,理性的意识缓缓而莫名其妙地上升,我感觉到安娜的指尖似乎要深入细缝,剥开紧闭的耻丘,不知是现实的刺激还是脑中的幻想,炽热的心跳声冲击着紧绷的神经,是厄洛斯的弓箭在作祟吗?眼前女孩的身姿逐渐模糊起来,呼吸也愈发急促—恍惚间,我突然又想起了安西娅的那支歌— 对呀,是那是我还小的时候,妈妈还在身边的时候,是她教会了我阿芙洛狄忒的歌,还有安西娅的歌,复仇女神的歌,还有石榴花... “不要把那朵花交给... 交给贪图春光的神祗, 轻浮多情的军士, 或看不见花儿的室女... 可是你,开在了哪? 我挚爱的石榴花, 只留下芬芳与优雅... 不在迈锡尼或阿卡迪亚, 也不是克里特和尼罗河,” 她在那以弗所,我的挚爱...” ... ...啊—是一声轻柔的喘息 ... 当我回过神来时,安娜却早已站在一旁,拿起一块搭在马背上的宽大破布擦拭着自己的大腿内侧,余温尚存的爱液依附在下身花瓣间,缓缓地流下,拉出一道细细的银丝。同时,女孩欢愉后的痕迹,在我的腹部,在肌肉的线条之间,也已形成一摊浅浅的晶莹的水洼。 “唉?...就只是这样嘛?”我支起身子,爱液顺着皮肤的弧度而淌下,只是她爽到了,自己还没有什么感觉,我难免有些扫兴。 “就这样?就这样啦...要是你还意犹未尽,回头我再找机会补偿你...”安娜见我已经缓过神,将手中的破布丢给我,我一手接下。尽管刚刚做过,她看起来还是精力充沛,反倒是我看上去有些困倦的样子。 “才是一首歌的功夫...”一边擦拭着身体,我还是止不住地小声抱怨,“害得我白白地唱了歌。” “反正时间也不早了,还是先回去吧。”她总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没办法,我也只好站起来,将垫在地上有些沾湿了的白布重新裹在身上,安娜拎起已经没有温度的兔子,用手指沾上它伤口处的鲜血,俏皮地把血抹在自己的两个乳尖,环绕着粉红色的乳头划了一个圈—殷红的血液与粉嫩的肌肤结合,一道鲜血的圆环套住未成熟的乳头,显得恰到好处。 “还是穿上点衣服吧,万一着凉了可不好。”我递回那块破布。 “好的好的,那我要先回去啦,今天晚上又能吃上肉了,要先准备一下才行!”安娜不以为然地随手披上破布,连胸衣内裤都没有穿,踩着革制脚蹬子便上了马,“潘妮洛普,咱们走吧,不用等安提了!”说罢,安娜甩起了缰绳,马儿也随之展开步伐,随着一阵突起的疾风,一人一马,踏过落叶与泥土,向着西面离去,逐渐消失在橄榄树间,她又是匆匆忙忙跑走了,我想。 目送着安娜骑着马离去的背影,我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对安娜—眼前的无忧无虑的女孩,冒冒失失也是她吸引人的地方,恬静而妤舒的女孩子,听起来与亚马逊人完全对不上,亚马逊人,似乎就应该是放荡不羁,生性自由,喜爱杀戮,像我这种喜欢内敛的诗歌的女孩应该才是亚马逊人的异类才对。 穿上内裤,用皮腰带固定好衣服,我收拾起弓和箭袋。面对着终日流淌不息的河水,我轻轻地双膝跪地,两手合十,闭上了眼睛。河水交相碰撞,飞鸟掠过天空,清风吹拂枝叶,这是森林的声音,也是诸神的声音,是阿尔忒弥斯的声音。“我们从这里带走了生灵,请您应允我们狩猎的行径,继续庇佑您的女儿们。”低声向着狩猎女神诉说。 “好了,阿里亚德涅,好姑娘,我们也走吧,”最后,将草鞋穿好,起身上马,我拍了拍小马驹身上紧实的肌肉,对它说道,“让我们回以弗所吧,阿尔忒弥斯的以弗所!” 伴随着马蹄叩击地面的“哒哒”声,天空逐渐由湛蓝跌向暮色,离开了充斥着密林和麦田的平原,沿着通向海边的小路向着太阳落下的方向前进,靠近爱琴海的连绵群山露出了那并不高大的身姿。环绕着丘陵,依附着海岸,镶嵌在山坡与谷地的交界处,以弗所就是一座这样的城市。 安娜的马儿虽然跑得快,但跑不了几里路速度就会慢下来,我虽不着急追上她,但还是很快便从身后赶上了潘妮洛普的步伐。 “哈哈,怎么样,跑得快不还是被我给追上了,”轻轻地拍了拍正在马背上郁闷的安娜,我笑嘻嘻地对她说,“要是放到英雄时代,这样逃跑的话,可是连加加尔人的标枪都躲不开。” “哼!你这笑话可一点也不好笑...”安娜撅起嘴巴,赌气般地说,“要是真打起仗来,会后退的才不是亚马逊人呢!如果真的有一天冲锋陷阵,我和潘妮洛普一定会冲在最前面!” “这也是...不过战争对亚马逊人来说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说实话,我可不喜欢战争,不喜欢被阿瑞斯搞得狂热的人们,我只想离得越远越好,血腥的仗就让希腊人和亚述人去打吧。” “嗯...说的也是,估计我这辈子是没有什么机会拔剑杀人了...” “...听一听死者的哭嚎吧, 年轻的身躯随水流逝, 染红了泪滴与浅滩, 嗜血的人子啊, 为什么不满足呢? 抛下剑鞘、战车和军马, 回家吧,去温暖的篝火旁...” 哼唱起了不知名的歌谣,安娜也不由得听得入了神,我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个片段,是妈妈教我的吗?也忘了是否曾为了这个想家的士兵流过泪。 “安娜多利雅!安提希忒!你们两个家伙磨蹭了这么久!”啊,又是熟悉的声音,和安娜一样,总是先听到声音再见到人。远处,一位背着大筐秋草的妇人正对着我们招手,她穿着成熟女性才会穿的深蓝色希顿,点缀着麻绳编织的绪穗,凸显出丰腴而轻佻的身形,裙摆随意地向上卷起,若是不相识的人,怕是很难猜出年纪—她是伊芙塞奥洛斯,安娜的妈妈,也是我的姨母。 我们两人见状,赶紧快马加鞭地上前。 “妈妈!我们抓到了兔子哦!”安娜举起身旁的可怜兔子,对着她炫耀说。 “那你呢,小安提?”伊芙姨母伸出手抚摸着阿里亚德涅细腻的鬃毛,一边问我。 “姨母,我技术差了点,没有抓到什么。”我说。 “是这样啊,正好拾了些干草给大家的马儿吃。”伊芙姨母指了指背后的筐子,说,“你们两个小家伙赶紧回去,小心女王生气,还有,安娜,把衣服穿好!” “好的!” 虽然我对她的称呼是姨母,但其实我们并没有血缘上的关系,在亚马逊人的生活里,一个家庭通常由两位年长的女性与她们的女儿组成,“姨母”可以用作其中一个女儿对另一位母亲的称呼,一位母亲与一个女儿的家庭也并不少见。 越过平原,穿过隐秘的灌木,小路逐渐变得平整,自马蹄与地面碰撞而来的震动变得轻微,眼前,一座破败到近乎是废墟的孤单廊柱架在道路之上—?φεσο? Αρτ?μιδο?”—镌刻着以弗所的名字,不知何时起充当了这城市的拱门,穿过廊柱,便是这座阿尔忒弥斯的城市— 以弗所并不像希腊人的城市那样有着连绵不绝的高大城墙,没有用以护卫的高大塔楼和城门,也便没有了与自然的界限。自西向东的山峦,以及阻挡在东面的山包,为以弗所提供了绝佳的自然护卫。顺着蜿蜒的道路,首先出现的是由碎石搭建而成的低矮住房,它们大多依傍着细小的涓流而建,并籍此划分为一片片的小小区域,住在这里的,大多都是需要出城管理麦田与禽畜的人。 “安娜!你们回来啦!”是铁匠的女儿卡利普索,她正在点燃刚刚收集的木柴,帮助劳碌的母亲准备起厨灶。 “我们要去海边!去海边吃晚饭!”安娜大声地回应,“能借我一些罗勒的叶子吗?” “没问题!” 走过平坦的地区,地势逐渐变得微斜起来,山脊处的屋子开始变得高大,由碎石打下地基,再以灰白色的大理石搭建,铺上暗红色的砖瓦,在转角与阡陌的道路交汇处,往往能看到精心布置的水塘,前方,是一小片开阔的地带,有着密集而错杂的街道,还有庞大的练兵场;在山包上,是女王的宫殿,亚马逊人的宗庙,议事堂和其它的大型建筑,细小的游廊与山道密布其间,串联起每一座大理石搭建而成的建筑。至于南面连绵的山峦,则是建起了祭祀所用到的高塔与祭坛,通往峰顶的高大廊柱,以及那座看得到爱琴海的阿尔忒弥斯神庙,这一切的建筑,看上去虽破败而古旧,在亚马逊人百年的生活中,却连裸露的大理石裂隙都仿佛有了生机— 但那不是我们的目的地。 “呼~”清凉的海风拂过面颊,我下了马,即使隔着草鞋也能感觉到那被海水浸润了的砂石,是爱琴海的无边海岸线。 安娜早早地架起了火堆,我在一旁仅剩下底座的石柱上坐下,在接近海岸的地方总是会莫名的有些残破不堪的石柱与地台,一块块地分布在砂石上,与阿尔忒弥斯的神庙一样,早已没有人知道它们是什么时候,由什么人为了什么目的而建造。 傍晚的海风带上了些许力道,安娜特地用身子护住火焰,可怜的兔子在火舌的作用下滋滋作响,发出诱人的味道,让人不免忘记了它活蹦乱跳时的模样。 拿出伊芙姨母做的硬面包,用佩刀切成小块,安娜举起装橄榄油的陶罐,将未过滤的粗橄榄油淋在面包上,再抹上点珍贵的奶酪,用火焰加热到融化,即使不吃肉,有了这些,也让人觉得十分幸福。用刀割下点烤得微焦的肉,就着新鲜的酸葡萄汁咽下肚,积压了一天的烦恼就像傍晚海边的云一般散去,麦田间的劳累,杀死生灵的负疚,都不如这一刻的歇息。 身上的白色希顿已经换上了新的别针,安娜也用方巾围住了下身。吃完了猎物,我们两人肩并肩地围坐在篝火旁,静静目视着血红色的夕阳自顾自地落入天空与爱琴海的交界线。真希望这样的美景永远也不会改变,我想。 再看安娜呢,她却目不转睛地遥望着远方的夕阳,似是完全入了神,我轻轻拨开她的长发,将其别在耳后,帮她擦干了油花花的嘴唇。 望着夕阳映衬下安娜精致而巧妙的侧颜,经过油脂润色,又被晚霞染上胭脂的朱唇,我的指尖不禁扶上扶上下颚,一下子将她的面颊转过来,对着不知所措的嘴唇吻了上去—“唔—你这是干什么...”安娜也吃了一惊。 “啊啊啊,对不起,突然脑子一热...”我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连忙道歉。 “没事啦...只要让我回一个就可以了。”安娜摆摆手,示意我靠近,我凑上前来,她也在我的面颊上留下了一个吻,“怎么样?” “你还是再擦一下嘴吧,还是有一点油。” “讨厌!” 拌嘴间,天际线边徘徊的太阳已经完全落下,霞光萦绕的天空转眼间便铺上了暗蓝色的幕布,月亮升起来了,就像塞勒涅接过了赫利俄斯的车马,缓慢而又转瞬即逝。 倔强燃烧的火堆点亮了一小片海滩,吹拂而来的海风奇怪地变得温暖,身边有俊俏的女孩相伴而坐,若是就这样在海边度过夜晚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安娜突然的话语打断了我还未开始的小梦,她用手指向远方的海岸,闪烁的火把与喧闹的声音的确证明了这一点。 骑上马儿,我们两人向着那个方向赶去。“喂,茜利亚!”我叫住另一位同样骑着马赶路的女孩,向她询问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好像是一艘希腊人的小船,”对方回答我,“还有一个不走运的家伙。” “希腊人?” 原始地址: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9493535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9493535 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